当代纪录片,开始摆脱20世纪80年代以前的那种比较夸张、昂扬的解说风格,不管是其规模的大小,也无论其风格的差异,都比较追求一种平实、自然的风格,而国外一些大传播公司制作的纪录片,又往往在平实、自然之外,追求一种比较有个性的观点和嗓音的表现,从而在整体上看,与以往的解说词有了本质的变化。这种变化的核心,是除去浮华不实,而力求就对象的本真状态加以真实自然地解说,不人为拔高,也不刻意隐瞒,不做无谓的装饰和修辞,也避免广播腔浓烈的配音方式,相反力求接近现实和日常生活的语言状态,同时尽可能挑选具有与影片内容及主题相搭配的嗓音的解说者来作解说。其要点大致有以下几点:
1.要始终明确只是补充画面所没有或难以表现的内容和意义,而避免任何对画面的重复。如纪录片《算命》,只在人物第一次出场时,以字幕的形式解说其姓名和身份,而画面和同期声能说明的一切一概不加解说。
2.必要的信息,如人物的身世背景或事件的起因、结局等,必须充分而简洁地提供;而空洞的套话和主观倾向浓重的话语则要尽量避免。
3.要避免脱离画面内容来抽象写作,而要结合画面的场景来写词。这里要注意的是避免概念先行的弊端,更踏实地以实地调查和拍摄的具体内容为本,来进行解说词的写作。
4.注重纪实的作品,要把解说词内容限定在事实层面,避免对画面中多义的或证据不足的内容作价值判断。比如《我最后的秘密》,主要是以访谈的形式呈现一个退休独居的老太太的生活及其个性,虽然主人公的思想和行为往往有不尽合于常理之处,但影片制作者并不加以干涉,只在必要的信息需要公布时才出场解说,全片几乎绝无仅有的一句解说词,是在呈现老太太长久患病卧床的众多镜头之后打出的一行字幕:“2007年春天,95岁的孙老师的身体开始好转。”
5.纪实的作品还应注意引导观众注意重要的材料,而不是主导观众对事情的评判倾向,如何评判应该留待观众自己作出。
6.在为有关历史、文化或科技知识的纪录片作解说词时,要避免过多书面化和专业化的语言,要追求雅俗共赏、通达晓畅的语言效果;使用简单、直接的表达方式,不作过分的装饰和修辞。1980年中日合拍的《丝绸之路》及其2005年重拍《新丝绸之路》都秉承了这样的宗旨,其浓郁的文化气息和韵味都通过画面和同期声、音乐等呈现出来,而不是通过主观色彩浓厚的解说。
7.对于表现社会底层生活的作品,则要注意以平等的态度来加以表现,其解说词既要避免那种居高临下的语气,也要避免过度低俗化的色彩,以保证纪录片不失应有的文化品位。
如表现发廊打工妹生活的纪录片《姐妹》,章桦拍摄的纪录片《邱丹的秘密》,其解说的风格就相当平易近人,几乎是以姐妹一样的语气解说了主人公的生活和内心,给人以真实而亲切的感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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